四重世界

真·天师·瓶 X 科学算命型神棍邪

主要是想写看手相，嗯……总之都是胡扯，别信。感谢狼狼起的文名！

　　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引子

　　

　　一个多月前。

　　“你这店给看风水吗？”一个老头问。

　　我从刚才就注意到这个人了，他在店铺外面徘徊了好一阵子才进门。看他那犹豫的样子，我就不太想理他，随口说：“什么风水？我这是环境咨询公司。”

　　“我懂我懂，门口的牌子有写。”他压低声音，“其实我是老痒介绍过来的，想请你帮忙看看。”

　　这一听，我倒是来了兴趣。

　　干我们这一行，客户基本都是口口相传，很少有人会心血来潮，随便在路边找家陌生的店就去咨询，就算找上门来，多半也不信任我，这种单基本做不成。

　　看得多了，我对陌生人的耐心也越来越差了。

　　本来以为这老头也是，没想到还是老痒介绍的。老痒那小子好久没见了，还能给我介绍客户？看老头那一身穿着也不便宜，这单要是成了，估计我得请他吃顿饭才行。

　　“怎么说？”我问。

　　“我家那边出了点麻烦，是这样的……”他嘿嘿一笑，露出一口大金牙，开始讲述他遇到的怪事。

　　

　　当时的我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，只是听他说完觉得这活儿能做就接下来，后来顺利赚了一小笔，就把事情忘到背后了。

　　直到我和小哥在一起后，再回想起最初让我们相遇的契机，不免颇有一番感慨。

　　

　　

———

第一章

　　

　　“吴大师，欢迎欢迎！今天我那块地要拜托你给仔细看看，不然我心里七上八下的，不安心哪……”

　　我刚进了门，李老板就殷勤地迎上来。

　　这位李老板是我之前一个姓金的客户介绍过来的，出手十分大方。他一走上前来，身后的助理就递过来一个信封：“辛苦吴大师特意过来一趟，小小意思不成敬意，还请笑纳。”

　　我一摆手，背后的王盟连忙挡住那个助理的手：“不用客气，我们吴山居没有这个规矩，还是先到现场看看再说吧。”

　　李老板听了，脸上的表情更加真诚了些，呵呵一笑道：“是是是，怪我，一激动就忘了说，再等等就可以出发了，请大师先坐下歇歇，快请进。”

　　

　　李老板把我们迎进客厅，沙发上面泾渭分明地坐着三方人马。

　　对此我也不奇怪，因为之前李老板就说过会请几位大师一起帮忙，愿意过来的人自然都是不太介意的。我本就不在意这些，而且最近实在闲得慌，才接下这单，当然，李老板的大方也是重要原因之一。

　　没想到来的人倒是不少，我好奇地看过去。

　　只见左边坐着一个干瘦的老头，他身后跟着好几个不知道是保镖还是助理的人。那老头腰板挺直，穿着考究的唐装，戴着啤酒瓶底那么厚的老花镜，就是街面上最常见的那种“玄学大师”。这种人怎么说呢，骗子最多，但也有些有真本事的，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一种。

　　右边那两人隔得老远，显然不是一起来的。

　　其中一个是个胖子，普通的现代服饰外却罩着一件法衣，不伦不类得令我怀疑他到底怎么混进来的；另外那个则是穿着连帽衫的年轻人，比我大不了几岁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
　　

　　我不由得多看那个年轻人一眼。

　　那人很敏锐，几乎在我看过去那一瞬间就抬眼回视，也不知怎么的，对上他那双淡然的眼睛，我莫名觉得心跳似乎漏了一拍，差点忘记自己来这里干嘛。

　　

　　“搞什么，又来一个小娃娃？李老板，你要请别的大师不是不行，但是请了我和陈大师又请这两个，是不是有点多余？这到底是要看风水还是选小白脸啊？”

　　我被这话打断思路，回过神来，往说话的人看去，正是那个胖子。此时他一脸不耐烦，所谓的陈大师应该是指干瘦老头。让我意外的是，这胖子居然真是李老板请来的人？

　　李老板连忙上前，好一番赔笑道歉，又解释道：“其实吴大师也是家学渊源，当年是……说不定陈大师和吴老爷子还曾经见过面。”

　　“你是吴老狗的孙子？”干瘦老头突然问道。

　　刚才他一直没正眼看过我，直到听见李老板解释我的背景，才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下。

　　这句话听着挺像骂人的，不过我爷爷外号就是吴老狗，一时间还真说不好他有没有恶意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，他确实认识我爷爷。

　　我暗叫不妙，也只能点点头。

　　那位陈大师笑了：“我还喝过你爸的满月酒，算起来，你得叫我一声阿公。”

　　

　　果然！

　　我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。

　　爷爷的招牌是很好用，尤其是遇到一些老客户的时候非常方便，哪怕觉得我脸嫩不太可信，也不会断然拒绝；但是碰到爷爷认识的同行就麻烦了，基本上见了面我就自动矮两辈，有他们在我还接什么单？

　　我笑道：“以您老的年纪，叫您一声阿公，也是应该的。”

　　陈老头古怪地笑了笑，没有再说什么。

　　这时我对拿下这单已经不抱希望，不过还是挺好奇李老板那块地到底怎么回事，再说就这样走了也太没面子了，才安安稳稳坐在这里。

　　

　　不过我不说话，那个胖子可有话说：“哎，说起来我很好奇：老外总说人是猴子变来的；洋和尚又说人是上帝造的；中国神话说是女娲捏的泥人儿；可咱们老子又说是道生一、一生二、二生三、三生万物。这位小同志，你怎么看？”

　　谁跟你咱们老子了，我跟你可不是一个爹！而且我又不是元芳，看什么看？有什么好看的。

　　我在心里嘀咕着，对这胖子实在没啥好感。

　　别看他好像只是随口一问，实际上就是在给我挖坑呢。不管被提问者认同哪一种说法，他都可以抓住话茬穷追猛打，让人疲于解释，一旦不慎露怯，说的话也就没啥说服力了。

　　这种人你说是杠精也好，说他蔫儿坏也行，作为提问者，他总能立于不败之地。

　　胖子说完，脸上隐隐带着几分得意地观察我。

　　

　　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问题。看他那样子，指定没少坑别人。反问他同一个问题只能延缓死亡，因为对方有备而来，一般人很难瞬间完美应对。

　　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被带进对方的节奏里。

　　

　　我道：“其实我开的是环境咨询公司。”

　　胖子听得一愣，张嘴就想说什么，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，继续道：“因为我相信自然科学。比如风水这门学门——”

　　他看话题回来了，又闭上嘴，作了个洗耳恭听的手势。

　　“……从自然环境的角度来看，可以认为是各种环境要素的互相作用。而我们环境咨询公司研究的就是如何在人为干预下配合自然环境，探索并实现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。”

　　“说这么复杂干嘛？”胖子嚷嚷道，“你信科学，那就是说风水是封建迷信喽？”

　　我摇了摇头：“话不能这么说。传统学问自有其可取之处，我们要辩证地看待风水，以现代的理念批判地继承，不能因为它有历史局限性就全盘否定。”

　　胖子皱着眉，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茬，因为我讲的东西不是他平时接触那一套，需要时间来理解。

　　

　　陈老头子突然笑着说：“也就是说你能做到批判地继承？尖中腥，了不起啊。”

　　所谓尖中腥，是一种江湖术语。

　　“尖”是有真本事，“腥”是做事的手段，能做到腥尖得宜的才能把生意做大，因此有这种人都很了不起的说法。

　　比起胖子那种直白的手段，老头子说的话更让我感觉有压力。

　　“哪里，学无止境，我还要继续努力。”我笑了笑，转移话题道，“对了，这位小哥怎么不说话？”

　　

　　那个年轻人除了最开始看我那一眼，就再也没有其他动作，一直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，像个雕像似的。而且我们几个聊了这么久，他也毫无反应，至今一声没吭。

　　这种情况真的很少见，因为一般人哪怕对外界发生的事不感兴趣，身体也会习惯性地做出各种小动作。

　　从刚才起，我就一直莫名有些在意他，才注意到他的举止十分古怪。

　　我这么一说，在场的人都看向他，但他仍然没有理会我，气氛变得尴尬起来。

　　说实话，要不是我不迷信，绝对要怀疑他不是人。

　　可要说是机器人呢，以目前的科技水平还做不到那么逼真。

　　

　　“对了小吴啊，既然你能又批评又继承，那你说说到底继承了个啥呗？”胖子被老头子的话提醒了，又开始追问。

　　我心中一动，脱口道：“继承谈不上，不过我最近正好在研究手相，要不就给这位小哥看一看吧？”

　　这话说完，客厅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。

　　我发现老头子那边的人表情都有点古怪，心里闪过一丝异样，同时有点后悔自己说话不过脑子，明知他不会理人，我招惹他干嘛！

　　刚想开口收回这话，却见那小哥再次把视线投到我身上，对我伸出手。

　　我不由愣了下，随即果断从心走过去，拉过他的手一屁股坐在旁边，低头看他的手掌。

　　他的手掌温度偏低，摸上去有些凉凉的，但又有点温热。这很正常，令我惊讶的是，他的食指和中指比一般人要长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
　　

　　见我一直没说话，胖子开始催促：“吴大师，你看他手相看出什么来了？说来听听？”

　　我并不是真的要看手相，只是忽然脑抽这么一说，这下倒是有点骑虎难下。

　　好在我嘴上跑火车惯了的，倒也能做到眼都不眨就胡扯一通：“先看小哥的手背，骨节突出、筋骨分明，一看就知道小哥手指力量很大。再来看手掌，别看上面只有薄薄一层的肌肉，其实它是和小臂上的肌肉相连着的，所以练手掌，必须练前臂伸指肌群……”

　　说着，我的右手自然而然地顺着手腕摸了上去。

　　

　　胖子“啧”了一声，道：“啥肌肉相连？我还骨肉相连呢！你看个手相还要摸人家手臂？该不会是平时骗小姑娘的招数吧？怎么对着这小哥用上了？”

　　被他一说，我才意识到这举动似乎有些不妥。

　　虽然小哥没有甩开我的意思，我还是默默把右手收了回来：“……可以看得出，小哥一旦出手，不止手掌的肌肉在动，其他部位也会集中发力，爆发力极强，可见小哥是个真正的练家子。”

　　我一边说着，一边心里也在惊讶，原来他只是看上去精瘦，实际上用手一摸就会发现他的肌肉非常结实。

　　胖子怀疑地瞥了小哥一眼，嘴上不服输道：“说的都是啥玩意儿，手相是这样看的吗？”

　　我淡定道：“这是我流科学算命法，当然按我的方式来看。”

　　

　　胖子嘟嘟囔囔的：“行，但你总得看出点别的吧。算命算命，不算命叫什么看手相？掌纹你又怎么说？”

　　我态度渐渐随意起来，反正就是扯呗，就当和朋友吹牛：

　　“掌纹嘛，也好解释。

　　“小哥的掌纹深而细，掌中横纹多而杂纹少，用《麻衣神相》里的说法就是出身良好却命途坎坷，对待感情忠诚专一，性情淡泊又意志坚定，将来必成大器，晚年会归隐山林之中。

　　“其实这些都是有科学根据的：比如三才纹为什么清晰呢，是因为胎儿在母体中营养充足照顾得当，发育良好才有力气握紧拳头，多半出身不错；掌纹细，那是胎儿性格比较老实，不爱乱动弹；横纹多杂纹少，则是由于后天成长过程的环境比较单一，这种人长大后一般信念坚定，成功几率很大，同时也因为性情纯粹直接，在感情上很专一，可能会在晚年实现目标后归隐。”

　　胖子竖起大拇指：“得，你有没有看风水的本事胖爷我是瞧不出来，可我瞧出来一点：你是真他娘的能扯！”

　　

　　我哈哈一笑，放下那小哥的手，正想开口，突然想起什么，侧头问道：“对了，不知小哥你在哪高就？怎么称呼？”

　　刚转过去，我就对上他那双幽深得仿佛要把人给吸进去的眼睛，一时间忘了说话，呆呆地和他对视。

　　

　　“龙虎山，张起灵。”

　　他淡淡地说。

　　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【未完，但可能不续。（逃走】

胖子：说说你到底继承了个啥呗？

吴邪：我继承了花呗 : )